十一月十日:聖良一世 教宗、聖師 紀念日
Memorial of St. Leo the Great, Pope and Doctor of the Church
教宗大聖良一世(Pope St. Leo the Great)於 1754 年被本篤十四世冊封為教會的聖師。正如傳統在他的名字前所加的「大」字所代表的,聖良一世的確是給羅馬宗座帶來光榮的其中一位最偉大的教宗,在鞏固宗座的權力和名聲上貢獻良多。他是第一位羅馬主教以「良」(Leo)作名字,之後有十二位教宗跟隨他。他亦是首位教宗的講道能傳留後世,這些講道都是當年他於慶典中,對圍繞在他身邊的子民的講話。
聖良一世原籍杜西亞 (Tuscia) ,430 年左右成為羅馬教會的執事,之後在教會的地位日趨重要,以致 440 年,當時正統治西羅馬帝國的卡拉巴思迪亞 (Galla Placidia) ,邀請他到高盧(Gallia),以挽救該地所處的困局。然而教宗西思篤三世 — 其名字與聖母大殿那些瑰麗的鑲崁畫總是連在一起 — 卻於該年夏天辭世,良被選接替他,當良接獲這消息時,還在高盧進行他的和平調停工作。返回羅馬後,新教宗於440年9月29日被祝聖。從此開始他那超過二十年的教宗任期,可以肯定這是教會史上其中最重要的一段教宗任期。當他於461年11月10日去世時,人們把他的遺體葬在聖伯多祿墓旁。其遺髑今日仍保存在梵蒂岡聖伯多祿大殿的其中一處祭台中。
教宗良真是生逢亂世,蠻族的不斷入侵,西羅馬帝國國力的日漸式微,加上長期存在著的社會危機,這一切都促使羅馬主教,在民生和政治方面,要擔當起重要的角色,就如在一個半世紀後,更明顯地發生在大額我略的教宗任期內一樣。這一切當然也大大提升了羅馬宗座的重要性和聲望。在教宗良的生平中,有一事尤其為人所稱道,這要回到 452 年,
教宗於曼多化城 (Mantova),與一個羅馬特使團一起,會見烏里族(Unni) 的首領亞狄拉 (Attila) ,並說服他停止其侵略行動,讓義大利半島其他地方,得以逃過一劫。因為當時義大利的東北部已被亞狄拉入侵,可以說哀鴻遍野。這麼重要的事件當然很快便被記入史冊,成為教宗良的和平調停行動的一個特徵。三年後,455 年,同樣的事件再發生,這次入侵的是圳佘里高的凡達爾蠻族尹達利人。雖然這次教宗良的遊說行動沒有成功,未能阻止尹達利人入侵羅馬,但他的勇氣已讓人佩服不巳。455 年春天,尹達利人來到羅馬的城門外,開始進攻這個全無抵抗能力的城市,結果羅馬被搶掠了兩個星期。最後,教宗良只由他的神職培伴著,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,前去見入侵者,要求他停止其劫殺行動。教宗此舉至少讓羅馬城避過被焚的厄運,而當時城中庇護著部份受驚嚇的羅馬市民的聖伯多祿、聖保祿及聖若望三座大殿,亦得以逃過一場恐怖的劫掠,保存下來。
今日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有關教宗良所做過的事,首先要多得他留下來的
那些美麗動人的講道,這些講道幾乎有一百篇,全部以簡明優美的拉丁文寫成;其次是
他的書信,大約有一百五十封。這些作品不但讓我們看到這位教宗,如何透過不斷的教誨和書信往還,在愛德中為真理服務的偉大的一生,也展現出他的神學家和牧者的身份。在他的信友和羅馬市民的不斷推動下,及與其他不同教會的交往和扶助他們的所需中,對羅馬主教的首席權這問題,教宗良一直是個永不言倦的支持者和推廣人,視自己為伯多祿宗徒的真正繼承者:關於這一點,當年很多參與加采東大公會議 (Council of Calcedon) 的主教,大部份屬東方教會,都顯示他們出有此共識。
451 年召開,共有三百五十位主教出席的
加采東大公會議,在當時來說,是教會歷來所舉行的最重要的一次大公會議。加采東代表的,是在它之前所舉行的三次大公會議,即 325 年的尼西亞、381 年的君士旦丁堡和 431 年的厄弗所,所討論的基督學問題的一個穩固終點。事實上,這四個總結古代教會的信仰的大公會議,在下一世紀,即第六世紀,已被喻為四福音,即如教宗大額我略在他一封著名的信中所肯定的,他說:「要接受和尊敬這四個大公會議,一如尊敬那四部神聖的福音書一樣」。原因是,額我略繼續解釋:「這四個大公會議就有如一塊四方型大石,神聖的信仰的結構在它上面建築起來」 。而加采東大公會議,透過否定艾烏狄奇(Eutiche)不承認天主子有真正人性這異端,確認在天主子的獨一位格中,天主性和人性,不相混淆、不相分離地互相結合。
教宗良曾在一份致君士旦丁堡的主教的重要教義文獻,即一般所稱的《致華韋安文》中,
確定有關耶穌基督是真天主和真人這端教義,在加采東大公會議中,大會也宣讀了該文獻,並獲與會的全體主教歡呼讚成。關於這事,大公會議的記錄如此報道,大會的神長都一致異口同聲宣稱:「伯多祿藉著良的口講了話」。在那個由於基督論問題引發的激烈爭辯的年代,良一世曾多次介入,但特別是這一次,最能清楚顯示出,教宗是如何迫切地意識到自己作為伯多祿繼承人所肩負的不同責任。他所擔當的角色,在教會中是獨一的,因為正如良自己在他其中一篇講道中所說:「一切要傳給所有宗徒的,都託付給一位宗徒」。因此,不論在何處,西方也好,東方也好,身為教宗,要懂得在不同情況下,謹慎地、同時堅定和明智地、透過自己的書信和特使,作出介入。如此一來,可以讓大家見到,為了能夠有效地為基督唯一的教會的最大特性 — 共融 — 服務,無論是以前,或是今日,羅馬首席權永遠不可或缺。
對外教人或對基督徒來說,那時羅馬實在是活於水深火熱中,教宗良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身處的歷史時刻和經歷的階段,有別於外教人訴諸謎信和摩尼派的行動,他懂得透過自己的牧民工作和講道,守護在羅馬市民和信友身旁。為一個不但飽受饑荒、不義和貧窮所摧殘,還要承受從四方八面湧到的難民的羅馬,提供愛德服務。把禮儀帶入基督徒的日常生活中:例如
他把辨別一年四季更替的「四季齋期」中的禁食,和愛德工作及哀矜捐獻結合起來。尤其是,大良一世教導他的信友 — 而他所說的話今日對我們依然有效 — 基督徒的禮儀並非對過去事件的記憶,而是在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中,使一個不可見的現實可以有所行動。就像他在一篇解釋一年任何時期都要慶祝復活節的講道中所說 ,「我們所慶祝的不是一些已過去的事,而是一件發生在目前的事」。而所有這一切,都包括在一個嚴格規範著的計劃內,教宗良強調說,正如當日造物主為了賜給人生命,向著祂自己用地上的坭土造成的人噓了一口理性生命的氣,在原罪出現後,祂打發祂的兒子到世上來,透過一個充滿恩寵的新生命,恢復人所失落的尊嚴同時摧毀魔鬼的勢力。
這正是教宗大良一世透過他致加采東大公會議的信,在基督的奧蹟的教義上,所作的有效和實質的貢獻,之後再經加采東,向後世確認聖伯多祿於凱撒肋雅的斐理伯所說的。並與伯多祿一起,有如伯多祿一樣宣認說:「你是基督,生活的天主之子」。因此是天主也是人,「屬人類中的一個,只是不受罪的沾染」。正是在這基督論的信德的力量的支持下,教宗良成為和平與愛的攜帶者。他同時指給我們看:
在信德中我們可以學會愛。因此,
讓我們也學教宗大良一樣,相信真天主和真人的基督,並且每日都透過我們促進和平的行動及對近人的愛,實踐這信德。
大聖良一世,為我等祈!
來源:教宗本篤十六世(
2008年3月5日週三公開接見活動中要理講授)